白日宣霪

你为寻找或者告别耗尽一生 也足够让人心动

【棋昱】不期而遇

@晚睡冠军 小可爱点的双总裁,双向暗恋

^文科狗,所有金融部分全是瞎编

^想写一个势均力敌,互相吸引。

^明天就能见西西歪本人了,我死😭

^爱你们❤️会有后续哈





“他今天回来了吗?”

总裁特助在心里第八百次叹了口气,脸上还是微微笑了一下回答:“没有呢程总。”

坐在巨大办公桌后面的男人如果长了狗狗耳朵的话,现在一定耷拉下来了。金丝边眼镜因为他低头签字批阅的动作从挺拔的鼻梁上滑落到鼻尖,嘴唇不自觉地抿成了一条显得老气的直线。再抬起头来时已经神色如常:“那没事了,你去工作吧。”


程总其实名叫蔡程昱,但“蔡总”叫起来影响他的气质(原话),所以内部发文让乘风资本上下几百号人都叫他程总。严肃时能面无表情地穿着高定三件套走得飒飒生风,崩人设的时候也曾经把领带扯掉拽着一屋子的人跟他一起磨方案,顶着急躁的乱发在屋里衣冠不整地踱步。


更多时候业务能力是满分的,毕竟能在上海这洪水猛兽一样的城市里占据一席之地,在暗流浮动的黄浦江中落稳脚跟。过分稳健的发展势头和绝佳的行业预判给他冠上了很多标签,比如黑马、横空出世、身家神秘,以至于大多数人很快就不再嘲讽他稚嫩的年龄,或者本可以踏进娱乐圈的脸。


程总在生意场上有六十岁的老谋深算步步为营,在生活里有四十岁的有条不紊和滴水不漏,只有在暗恋棋胜资本总裁这件事儿上像他自己。

像二十七岁的少年,犹豫踌躇但不肯认输。

想知道一连消失一周多的暗恋对象有没有回来上班,但又不敢直接发消息问他本人,只好委派自己的助理去打探情报,美其名曰“时刻了解竞争对手的动向,知己知彼”。


在蔡程昱看来,把棋胜资本称作对手都是一种过于自大的说法。

如果他们是黑马,那么棋胜资本就是不屑于被赛场的条条框框所压制的一匹野马。横冲直撞,雷厉风行,手腕强硬且不容置疑。

而龚子棋并不是驯服者,而是砍断缰绳任由它肆意奔跑的解放者。

棋胜的蹿升比乘风还要不讲道理。初期做出的决定令老一辈投资家瞠目结舌连连扼腕,但一年之内就靠实力证明走出的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把一个又一个敌对公司悄无声息地吞没,像皇后吃掉一颗又一颗棋子。


他们在两座金字塔里分别走向尖端,被大半个上海滩安上一个王不见王的剧本,每天都在茶水间的八卦里暗中较劲你争我斗。


狮子和豺狼分别占据了陆家嘴一栋高楼的上二十层和下二十层,隔着一群羚羊在两丛荒草里遥遥相望。


蔡程昱在一个慈善酒会上第一次看到了龚子棋。一身黑色天鹅绒的礼服,腕上爱彼的皇家橡树闪着微光,Kiton的西装外套下勾勒出蓄势待发的肌肉线条,高领毛衣把细长脖颈包裹严实,像穿上了一身油盐不进的盔甲。下颚线像把笔直的尺,侧脸冷峻得周围五米没人敢上前敬酒搭话。眉眼间没什么情绪,像一尊被送抵目的地的雕塑,卧在玻璃罩子里和冰冷的灯光为伴。他抿着一杯香槟,就那么直直地把目光投向会场另一头的蔡程昱。

心跳失速耳鼓轰鸣,一眼已足够。

蔡程昱被推进一片荡漾着罂粟的海。海面上响起一声惊雷,他在水里被声浪震得不知所措,饮下蚀人肺腑的毒药,从此无法自拔。


一直以来都无比排斥这种场合的蔡程昱在那晚打起精神与人攀谈,想要在他面前表现地得体大方,很快就被想要伺机加入乘风资本的各路货色接连拖住。他在助理去洗手间的空档喝下了自己离开过视线的酒,意识再回笼的时候是第二天的清晨,在龚子棋家里悠悠转醒。

上天看他溺水,凭着怜悯递给他一块浮木,让他和对方有了交集。


龚子棋本来也无意久留。声色犬马过眼云烟,他保持着主刀医生一般的克制,拒绝和一些过分完美的皮囊扯上某种瓜葛。那光鲜表象下永远附着私欲的藤蔓,带着见不得光的东西。

直到刚才控制不住多看了两眼的男人眼神失焦地撞进他怀里。


穿着浅咖色的西装,领带从马甲里飞了出来,眼镜歪斜袖扣还掉了一个,露出嫩白瘦削的腕骨。他呼吸急促地不正常,喷在龚子棋的耳廓像是山谷里燥热的风。浑身没有骨头一样瘫软着,但意识很清醒,默不作声地想要直起身挣脱开他的搀扶。混乱间下身撞上龚子棋的大腿,手有气无力地掐上他腰侧,无形之中四处点火。

只愣了五秒龚子棋就反应过来他是被下药了。他努力压抑住自己脑内叫嚣着的欲望让蔡程昱倚着自己站好,捏着下巴跟他说,我是龚子棋,我现在要带你去医院。

耐心耗尽之前蔡程昱就仿佛听懂了他的话,把头埋进他颈窝里蹭了蹭。

是个依赖和肯定的动作。没有缘由,只是本能地觉得安全。

觉得他冰一样的外壳里烧着一团炽烈的篝火,觉得他必定把一些温柔上锁放进了灵魂某个角落。


龚子棋绷紧了一晚上的神经被涌上来的保护欲取而代之,消散的还有想要趁人之危的冲动。

把人送进急诊陪他吊点滴还顺便拉进家门一气呵成,直到安顿在自己床上他才想起来让助理去查蔡程昱的底细。

顺便吩咐调会场监控,找证人,留证据,再匿名举报给警察局。

履历优秀清白得骇人,所以才傻乎乎地被人钻了空子。龚子棋知道那是当下最有潜力和他抗衡的佼佼者,可他偏偏生出一种惺惺相惜。

他不敢想如果换了一个人遇到蔡程昱会是什么后果。那样一个站在角落里也熠熠发光,被自己望着就不敢抬头对视的,没一点杂质的人。

像一面镜子。给他什么他就不加掩饰地还你什么,第二天早晨还穿着龚子棋大了一个号的睡衣红着脸说,以后我有能帮到你的,有求必应。龚子棋鬼使神差地回了一句,那先欠着,来日方长。

都没发现自己刚在开黄腔。


所以一个小时后在电梯里遇到的俩人格外尴尬。掩饰住惊愕点点头打个招呼,并排站定以后就谁也不看谁。

所以龚子棋看不到蔡程昱慢慢涨红的耳朵尖,蔡程昱也看不到龚子棋上下滚动的喉结。

两股截然不同的香水味比主人大胆得多,麝香和柠檬在狭小的空间里交缠发酵,静默煮沸了一汪悸动,再随着电梯门的开启而飘然散去。


龚子棋只把那句有求必应当成客套时的泛泛之词,可蔡程昱就是能挑战他认知的极限,凌晨两点一条微信就轻松把他从家里拉了出来,帮自己解决突然出现的融资危机。

他穿着卫衣和牛仔裤,头发带着潮气,在棋胜的会议室里冲着屏幕上不停浮动的数据快速地做着分析和评估,完全不遗余力地帮他们想着应急措施,丝毫没有对手的自觉。

龚子棋熬得精神恍惚,烟抽了半盒也还是困倦,看着游刃有余的蔡程昱,脑海里只有他真好看,他好厉害。


早上五点的时候蔡程昱安稳了民心,也在龚子棋的心里安营扎寨。

他同样一脸疲惫,像赶了一夜论文的大学生,被龚子棋指出来还带着一点倔强地怼他,我这是卧蚕,你才是黑眼圈。

临走前还不忘给加班狗们点了小龙虾外卖,偷偷拿走了龚子棋的烟。

下楼换上办公室里的备用西装扮成大人,就又是新的一天。


两个人在某种你来我往的比赛里打了个平手,互救了一命就各自两清。

从那之后,龚子棋就莫名地消失了。电梯里看不到他,找借口去棋胜谈工作也找不到人,留蔡程昱一个人在孤单地猜疑,反复肯定再否定自己。他是不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躲着我,是不是去跟别人谈恋爱了,还是因为我得知了一些机密所以要将我彻底封口。连助理都看不下去这个靠工作麻痹自己的程总,每天都在为他祈祷楼上的龚总赶紧回来上班。


他在零点前出现在了蔡程昱办公室的门口,好像灰姑娘来见她的王子。

豺狼龚子棋带了一束蔫了的玫瑰花,在一片人去楼空里找到了他的小狮子,仍然在看着电脑努力工作。

蔡程昱发现他来了腾地起身,结结巴巴地问他:“你你你回来啦?”

问完了又觉得太过熟稔,红着耳朵整理着衬衫发皱的下摆重新开口:“不对,你怎么来了?”

龚子棋嗓音里是长途飞行之后的沙哑和干涩,但还是露出了一点笑意:“没买到新鲜的花,其他花店都关门了,明天我再补上。”

“我前两天去美国找我爸妈出了个柜。”

“我要追你。想问问你,能给我个机会吗?”

非洲草原上的霸王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一举解决所有后顾之忧,再回到爱人面前低下头颅,恳求一个递上真心的资格。


第二天蔡程昱的助理去了一个全新的地址接自家老板上班,在楼下还碰到了龚子棋的助理。

老板破天荒地穿了一件高领毛衣,眼神闪躲,但是一路上都在对着手机屏幕傻笑。

特助在心里奏起了婚礼进行曲,一边想着,这俩人连公司名都是情侣的。


“棋”开得胜,乘风破浪。

在生活里,在爱里。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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